创建于1970年的蛇形美术馆(Serpentine Gallery)坐落在海德公园内的肯辛顿花园里,年年都会建造一座备受瞩目的临时展亭,并由来自全球的不同的建筑师团队对其重新设计。它是伦敦最受喜爱的现当代艺术美术馆之一。每年大概有75万人参观该美术馆的展览。曾在该美术馆展出的艺术家包括曼雷(Man Ray),亨利摩尔(Henry Moore),安迪沃霍(Andy Warhol),布里奇特瑞利(Bridget Riley),亚伦麦可兰(Allan McCollum)以及达明赫斯特(Damien Hirst)等。
历年来为公园设计过美术馆的杰出设计大师包括法兰克·盖瑞(Frank Gehry),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奥斯卡·尼迈耶 Oscar Niemeyer等。第一个美术馆是由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设计并于2000年建成。
2018年,伦敦蛇形美术馆与北京王府中環宣布达成重大国际合作,将于王府中環打造一座全新的蛇形美术馆展亭,这也是蛇形美术馆第一次来到中国。此次展亭设计将由家琨建筑规划设计事务所担纲,由杰出建筑师刘家琨亲自操刀。
“与自然共生,是我设计的核心态度。因地制宜,尊重历史,发掘民间的工艺与智慧,对东方传统精神的继承,是我们设计中想要实现的几个维度。”作为此次担任蛇形美术馆设计的中国设计师,刘家琨在接受网易设计采访时这样表述道其设计理念。
蛇形美术馆北京展亭坐落于北京王府中環,在王府井大街上,旁边就是故宫,一个具有中国传统韵味的独到之地。而蛇形美术馆则与之相反,是一个极度国际化的艺术机构,充满现代感与参数化。要将二者结合在一起,家琨建筑规划设计事务所决定采用可以超越国界的理念作为本次设计的主要概念。
就家琨先生所说,本次设计的灵感主要来自于自然之“力”。其取之于自然,属于全世界以及全人类,是一个普世性的概念。但“力”本身又有其态度,人定胜天对抗的态度,因势利导顺从的态度。建筑师要用自己的基本态度来表明中国的文化属性,而不是一些传统的符号。
除此之外,2015年家琨先生于威尼斯双年展参展的艺术装置《随风》,其设计理念也在展亭中得以延伸。《弓拱》这个作品的原理来自弓,同时也是我在2015年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上的作品《随风》的延伸深化。“随风”是用钓鱼竿和悬挂的剑做成的不稳定装置,我想用它表达一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危险的平衡,以此呼应全世界的未来这一当年展览主题。
而‘弓拱’则表达出一种内在紧张,各方角力的有弹性的静定姿态——充满能量,引而不发。拱,曲线,单一构件的重复排列……,乍一看这两个作品是相似的,但那只是表面上的相似,力的精神巳经迥然不同:前者是被动接受重力以保持平衡,后者是主动施加拉力以达到恒定。
家琨先生的建筑实践关注社会现实、尊重地域文化、融入现场环境、提炼民间技艺。每一个项目的设计都试图带着现实感解决当代建筑事宜。他总是保持着对中国多重传统开放的视野,怀着在现代与传统间取得兼容的理念。
在注重历史的同时,又坚持面向现实。在家琨先生“传统与现代”的设计密码中,我们总会读到“自然、舒适、态度与哲学。”并不是刻意的手法,也没有传统的材料。只是在某种组织方法下,将材料放在最“合适”的地方。现在的科技与材料在家琨先生的手中继承着传统的精神。
水井坊博物馆,构建手法现代而韵味传统的建筑群落。建筑外墙看似青砖或木头,但其实采用的是与传统材料向近似的地震后废墟做成的再生砖。乍看是普通的老木头,实则为环保的防腐竹。
博物馆采用与相邻街区近似的民居尺度,融入水井坊历史背景和文化街区,也融入了四川成都这片沃土。
西村大院,环绕完整的城市街廓上沿边修建文化创意集合体,围合出一个激发集体记忆,再现传统生活的超大竹院。“在成都,仿佛有一条幸福指标就是在竹子下做些什么,喝茶也好,打麻将也好,这都会渐渐变成一种地区的集体行为,下意识的演变。当建筑师给予了他们更好的环境与条件,这些传统行为会不自觉的出现。”
“如今,设计更倾向于表面的包装,这样下去会让建筑学里一些很动人的部分变成肤浅且快速性的表达。有一个词叫‘本质赋形’,本质总可以带出最终的形象。我希望表达出建筑的‘筋骨’而不是表皮。”
在中国这些已经成名的建筑师中,早年具有文人身份的家琨先生算得上是比较特别的一个。他一直拒绝往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扎堆”,长久以来始终立足于四川成都这片土地。从“艺术家工作室”开始出手。从事建筑规划设计这么多年,家琨先生一直很乐于当个文人,作为目前国内最当红的一线建筑师之一,他至今仍感觉自己当初入行建筑规划设计界简直是阴差阳错。
“我上大学之前,从来未听说过‘建筑学’,填志愿时连‘仓库保管’和‘皮革处理’都填了,无非也就是一个知识青年想跳出农村找个工作。其实,我更喜欢的是画画。选择学建筑,是听说它和画画有些联系。”一直到1993年,家琨先生才真正开始认真从事建筑创作。
近年来,家琨建筑设计事务所接手的项目慢慢的变多,有中小型的公共建筑,也有住宅型、商业型建筑。近年来做的商业建筑要多一些,这大概也是因社会意识的提高。购买者也好,商业开发者也好,他们的要求慢慢的升高。他们不仅仅要求量,更开始要求品质。
“我想建筑规划设计和很多行业一样,是攀附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社会的进步、市场的进步、业主的进步会推动建筑师来做出更符合这个时代的东西。”
可能没有人比扎哈·哈迪德更适合开启这一项目了。尽管在她实践的早期被称为“纸上建筑师”,哈迪德因其狂野的几何造型和充满实验精神的设计而知名。这是她在祖国建造的第一个项目,这位当今享誉全球的建筑师利用三角形的支撑结构创造一座具有帐篷形态的建筑。
这座建筑被称之为“18弯”,完全由金属板构成了动态的形式,如同他最重要的项目:柏林犹太人博物馆那样具有折纸般的形式。因为这两座建筑都在同一年被建造,他经常被问到这座建筑究竟是受到了博物馆的启发,亦或只是更大尺度博物馆的小型实验的问题。
尽管看起来完全由随机的三角形和四边形构成,伊东丰雄设计的展馆的立面实际上经过了方体扩展和旋转精确计算得出。光和影、透明和实体之间的对比游戏为建筑的室内创造了有趣的效果。
奥斯卡·尼迈耶的展馆带我们回到了现代主义建筑的黄金年代。它完全由混凝土建造,被漆成了白色,并且利用一条坡道构成了建筑的入口,设计师让这座展馆成为了他在世纪中叶设计的建筑的一次重新展示。
2003年,扎哈·哈迪德还将蛇形美术馆位于河岸对面一座200年前的火药库进行了翻新。同时新建了一座云朵样的建筑,包含咖啡厅以及展览空间。经过规划设计后的蛇形美术馆,将成为伦敦市中心永久性的标志建筑,这里将汇聚来自世界各地在艺术以及别的方面有造诣的人才。
这对二人组合试图向场地山丘上的蛇形美术馆这座新古典主义建筑致敬。最终的设计具有矩形的网格,扭转以创造曲面的形式。
库哈斯与 Cecil Balmond 一同创造了这座单层圆形展馆,利用一个卵型的充气顶棚进行庇护,同时避免了当地的各种天气条件。
来自艺术家 Eliasson 和来自 Snhetta 事务所的建筑师 Thorsen 之间的一次合作创造了这座功能化的展馆。木质的多层展馆旋转到达顶端,成为了所有展馆中最为精致的一座,并且每周都会在其中由艺术家、科学家和各种人士进行公众“实验”。
尽管盖里的这座展馆会被简单地认为是他之前“狂野”作品的一次重复,但是在这一项目中他面临了挑战。其之前的作品往往可以被认为是形式的“爆炸”,而这次他颠覆了这一概念。这座玻璃展馆看起来是“内聚”的,具有鲜明的网格结构。
妹岛和世和西泽立卫设计的这座建筑可能是最直接而简单的了:一片由纤细立柱支撑的高反射屋顶。但是利用这种简单的结构,他们的建筑仿佛“如飘散的烟,如融化的金属,如浮动的云朵,如流动的水。”从平面上看,他们结合了作品中的经典形式,像是一系列曲线泡沫的融合。
展馆其色彩亮丽的聚氨酸酯织物表面代表了一种愉悦的精神,与绿色的草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类似伯纳德·屈米设计的拉维莱特公园。
卒姆托在这座蛇形美术馆中延续了他在实体和空间之间的游戏。和他之前的作品瓦尔斯浴场相似,这种对比创造出了多样的效果,让建筑还原到了原始和本身的时刻。
这对中国艺术家和瑞士建筑师的组合从2008年北京奥运会时就开始了,而这是他们在英国合作的第一个项目,这一年的展馆正好见证了2012年伦敦奥运会。
这座建筑被称为“云”,藤本壮介的这一展馆具有不规则的形式,由轻质的模块化桁架构成了半透明的形式。设计表达了这位建筑师日常表达的建筑与自然关系的主题。
在之前所有建筑师中,这位智利建筑师 Smiljan Radic 在接受蛇形美术馆的委托之前是最不为大众所知的,而这次委托也让他从默默无闻变得家喻户晓。
这是最为奇怪,也是最受评论界推崇的一座展馆。西班牙事务所 SelgasCano 的两位建筑师 José Selgas 和 Lucía Cano 在项目的15周年纪念时创造了这座建筑。他们盼望利用半透明的塑料编织结构探索有机的建筑形态。
BIG 受到的2016年委托之后,试图创造一座在空间和尺度上有趣的建筑,把简单的筒形建筑在顶部进行扩展,下方成为了咖啡厅和公共空间。
建筑师 Kéré 把美术馆构想成一个“微型宇宙”,期望美术馆可当作一个“社会凝聚器”(social condenser),像是篝火一般,可让人们相聚于此诉说故事。
2018蛇形美术馆北京展亭将于今年5月于北京开幕,是王府中環690平方米草堂绿地的核心建筑,届时会开展丰富的文化及社交活动,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更多资讯,敬请关注“163设计”。